咕nine

一只跑偏INFP

启祯|1920sAU|性转祯(7)

前情:启祯|1920sAU|性转祯(6)

1926年10月

“咳。”

坐在弄堂口打毛线的纪英竹抬起头,惊讶得一时忘了眨眼。

“怎么了?不认识我了?是该不认识我了,一年多不跟我通信。”具一舟插着口袋,衣着倒是难得的很朴素。

“你知道这两年发生了多少事,先是五卅,之后是三一八……我辗转北京上海,写过信,可通信时常不畅……唔。”具一舟没有听她的解释,低头亲吻她。

“哎!”纪英竹推了他一下,被他将双手箍在了背后,只能抬起膝盖给他来了一击。

“哟这大白天的,年轻就是好啊。”在他们的四周已经站了一溜的警察。

具一舟搂起纪英竹,朗声说:“妹子,我来找你哥打牌,他今天再输给我,可就得把你白送给我啦。”

纪英竹推开他,把着门有意大声喝道:“去你的!成日就知道打牌,鬼才要嫁给你!再打牌,这个哥哥我也不认了!”

“小姑娘,这个是你家?”领头的警察张望了一眼,推开她,“我们也来打打牌。”

“真讨厌!”纪英竹收拾起弄堂口的毛线等物,没好气地瞪着那群警察。

具一舟跟着进去,当先挤到桌子前,坐到赵世炎坐着的条凳上,“你这牌也太臭了,看你今天这运气,你妹妹是非嫁给我不可了。”他扫了一眼匆忙摆上的牌,打去了一张不太应当的花色。

“检查过了,没什么刊物,只有些日常用品,牌具倒是很多。”一个小警察同那头子说话。

“麻烦各位警察大哥帮我都扔了吧!”纪英竹气道,“成天带群人来家里打牌,乌烟瘴气的。”

那警察看眼两张麻将桌,边上还站了两个,笑了笑说,“在家打牌是好事,别整日太闲了出去闹罢工,接着玩儿吧。”

“具一舟?”那些警察走后,赵世炎惊喜地与他握了握手。

“我有公务北来,打听到了英竹的住所,过来看看她。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,把你们拉到这里来开会。”

纪英竹坐到一边,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望风。”

“呵,你像那种坐弄堂口打毛线的人吗?”

“广东那边怎么样?恩来大哥好不好?”

“你知道他结婚了吧?不要太好。”具一舟倒了杯茶饮尽,又搭着赵世炎的肩,“听说你当爹啦,男孩儿女孩儿呀?”

“男孩儿。”

“瞧瞧人家,前年才认识的,孩子都有了。”他敲了敲桌子问纪英竹,“你什么时候嫁给我?”

“恩来哥和世炎哥哥这样的革命伴侣……不,恩来哥和邓大姐、世炎哥哥和之栩……”她捂着嘴和哄堂大笑的众人一起笑了会儿自己的口误,“我也羡慕人家这样的革命伴侣,可是我男朋友和我信仰不同呀。”

“施英同志,我请求即刻入党。”具一舟夸张地抬起手臂,要和赵世炎握手。

“你这么不纯的动机,你看我能答应吗?”

“我都救你两回了,商量商量。”

纪英竹推了他一把,把他从条凳上拽起来,“行了,别打扰大家开会,跟我出去望风去。”


1927年3月

“这人谁呀,坐没坐相,要不要给您老搬个床来。”周恩来进来,拿起具一舟脸上的帽子。

赵世炎也假作不认得他,“老蒋派来的,说是监督工作,协助起义,不用理他。”

“你们就嘲笑我吧。”他坐直了伸个懒腰,“你们两位浑身都是聪明的人在,用得上我协助?”那两个人全没心思与他多说,已在地图上比划起来,具一舟凑上个脑袋看了一眼,一会儿又被后进来的罗亦农提到了一边。

他重新回到椅子上歪着,盖上帽子继续打瞌睡。

“两位指挥官,快下令吧!”屋子里的纠察队长来回踱步,几次催促。

“钱剑石!”赵世炎叫起刚才说话的纠察队长,“起义开始后,设法停止全城供电,拆除场外铁轨。”

“是!”

“七区一同集结,一小时内出发!”

下午三时,赵世炎亲赴沪东纠察队,攻克江湾警察局,于一小时后回到指挥部。

“唉,别枪林弹雨都躲过来了,交代在这路货色手上呀。”具一舟扭着一个男人丢到地上,举枪顶着他的头。

“等一下。”赵世炎抬起他的枪口,蹲下和那人说话,“你是什么人,为什么到这儿来?”

“我是前边工厂的工人,老板说杀了汪洋和施英(周赵二人当时的化名),就让我当工头……”

“他这是想策反他?”具一舟问周恩来。

“这样的人,没必要杀。”周恩来约起他的枪,“留着子弹,跟我们去东方图书馆。”


“一舟?一舟……”夜晚,纪英竹把敲开门的具一舟拉进屋子,脱下他的外套,前后检查他,“你也参加了起义?你有没有受伤?”

“恩来和世炎都身先士卒,我怎么好意思不去呢?”他按住纪英竹的肩,“放心,身上的血都是敌人的,上海是我们的了。”

“他们俩呢?他们俩有没有事?”

“放心,都好的很。快给我挤条毛巾擦擦脸。”

“嗯!”她打了水给他洗手,帮他擦着脸上的灰,忍不住笑,“你呀,老是嘴上说不信我们的主义,可每次,都和我们站在一起。”

“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,什么信不信的哪儿那么重要。”他搂着纪英竹倒在床上去吻她。

“走开!脏死了……全是灰。”

他嬉笑道:“你脱我外套不是这意思呀?我以为你就这意思呢……”

“走开!”

评论(1)

热度(17)